西北師范大學校長王占仁：新時代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的工作難點與突破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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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占仁：西北師范大學校長

新時代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的工作難點與突破策略

王占仁

　　◎摘 要 高校大學生心理健康工作的重要性愈發(fā)凸顯，面臨著新的機遇與挑戰(zhàn)。高校應在“祛”病恥感，提高大學生心理問題與疾病的社會容認度；“立”全面發(fā)展目標，明確高校心理健康工作任務；“補”家庭教育短板，共同促進家校社協(xié)同發(fā)力等方面進行有益嘗試，著力開拓中國特色高校心理健康工作新途徑。

　　◎關鍵詞 新時代；大學生；心理健康；工作途徑

　　**在全國衛(wèi)生與健康大會上強調：“要加大心理健康問題基礎性研究，做好心理健康知識和心理疾病科普工作，規(guī)范發(fā)展心理治療、心理咨詢等心理健康服務?！?023年，教育部等十七部門印發(fā)的《全面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學生心理健康工作專項行動計劃(2023—2025年)》指出，要堅持健康第一的教育理念，切實把心理健康工作擺在更加突出位置，促進學生思想道德素質、科學文化素質和身心健康素質協(xié)調發(fā)展。當前，大學生面臨著來自社會、學校、家庭多方面的壓力，更易因考試、擇業(yè)、人際交往等多重社會因素產生情緒問題并出現(xiàn)連帶反應，造成“精神亞健康”狀態(tài)，這些因素共同作用，使得大學生心理健康問題頻發(fā)，高校應探索心理健康工作新途徑。

“祛”病恥感——提高大學生心理問題與疾病的社會容認度

　　病恥感(Stigma)是社會學概念，最初由社會學家歐文·戈夫曼(Erving Goffman)在1963年提出。病恥感指的是個體在常規(guī)社會環(huán)境中，因自身的行為或言語與大多數人明顯不同而體驗到歧視時所產生的感受。病恥感涉及對個體的負面評價、排斥和歧視，這種歧視可能基于個體的某些特征或條件。病恥感的存在不僅影響患者的心理健康，還可能導致患者延誤治療、社交回避、適應力下降、失去工作機會，最終阻礙患者回歸家庭和社會。

　　1.營造“祛”病恥感文化氛圍，提高對心理疾病的容認度

　　一是大學生傾向于低估心理問題的潛在影響。據中國大學生心理問題疾病觀研究成果顯示，大學生在面對心理問題時普遍持有一種理性和客觀的態(tài)度，并且能夠認識到心理問題的成因是多元且復雜的。在對待有心理問題的當事人時，大學生普遍展現(xiàn)出包容和理解的態(tài)度，但他們對心理問題可能帶來的后果及其嚴重性的認識尚顯不足。二是大學生可能會采取多種措施來隱藏自己的狀況。大學生的日常生活通常為集中式的管理，生活在共享空間中，個人隱私受限，且經常處于被動的社交互動狀態(tài)。由于缺乏私密空間，大學生幾乎總是處于可能受到他人關注的環(huán)境中。這種環(huán)境使得患有心理疾病的學生擔心遭受排斥甚至“被退學”，因此他們可能會否認病情、偽裝痊愈、減少社交活動、回避集體場合等，以避免引起注意。三是大學生忽視了尋求幫助的重要性。大學生正處于心理問題最高發(fā)的青年時期，不同程度的心理問題或疾病在這一群體中并不罕見。然而，大學生常常認為只有自己處于困境，而忽視了周圍同學可能面臨同樣的問題，他們更關注于“不要被發(fā)現(xiàn)”。因此，高校應采取有效干預措施，通過鼓勵學生敞開心扉、倡導健康宿舍文化、提供支持和治療等，提高學生對心理疾病的科學認識和容認度。

　　2.正視心理健康問題，科學普及心理健康知識

　　一是引導大學生正視心理問題和心理疾病。人類對于疾病帶來的苦難往往都會下意識地避而遠之，抱有恐懼的情緒。在當代社會中，與疾病共存已成為一種普遍現(xiàn)象。疾病并非恐怖之物，而是生命向我們發(fā)出的警示。只有做好心理健康知識和心理疾病科普宣傳工作，才能使師生及家長對自身的心理健康需求和所需要的社會心理服務有清晰認識，知曉自己是什么問題、該去哪里、向誰求助。二是引導大學生認識到心理健康知識和心理疾病各有側重，不能相互替代。一方面，針對大多數學生，心理健康知識科普應側重預防，重點普及心理健康問題的具體類型和特征、影響心理健康的多層面因素、應對心理健康問題的不同方法等，目的是讓師生及家長認識到自我心理調適和塑造友善環(huán)境的同等重要性，了解心理健康的具體需求和可以獲得的針對性服務。另一方面，心理疾病科普要讓預防、治療和干預并重，特別是提高就診率和服藥率，鼓勵積極求治，呼吁全社會減少歧視，進而降低病患大學生及家屬的病恥感。三是向大學生傳遞真實科學的心理健康知識。心理問題根據嚴重程度不同可以細化為“心理困惑”“心理行為問題”和“心理疾病”。絕大多數人的心理問題往往是“心理困惑”，是偶然發(fā)生、短暫出現(xiàn)的煩惱，可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自然消失，或者通過與親朋好友溝通交流、做幾次心理咨詢就能夠解決問題；遭遇“心理行為問題”的個體，主要是由一個人的心理因素，以及社會因素或者環(huán)境因素所導致，比“心理困惑”程度嚴重，會感受到情緒痛苦和社會功能受影響，往往需要專業(yè)的心理干預；只有極少部分人可能罹患“心理疾病”或稱“精神障礙”，通常是因為遺傳因素或者環(huán)境因素的原因導致疾病的發(fā)生，如大腦神經遞質紊亂等，此時患者的社會功能嚴重受影響，無法繼續(xù)正常學習、生活、工作，需要進行醫(yī)學診斷和治療。以“抑郁”為例，普通公眾很難區(qū)分“抑郁情緒”“抑郁狀態(tài)”“抑郁癥狀”和“抑郁癥”?！耙钟羟榫w”指低落、沮喪的情緒狀態(tài)；“抑郁狀態(tài)”指抑郁情緒在一段時間內的主要具體表現(xiàn)；“抑郁癥狀”內涵更為豐富，包括生理癥狀(如失眠)、認知癥狀(如絕望)、行為癥狀(如退縮)；“抑郁癥”則是臨床上達到診斷標準、被醫(yī)生確診的疾病?！耙钟舭Y”屬于心境障礙的一種，2019年發(fā)布的中國精神衛(wèi)生調查中抑郁癥加權終生患病率為3.4%，這與很多科普文章中抑郁情緒檢出率20%以上的數據相去甚遠。面向大學生進行心理健康科普、傳遞相關概念和數據時更應當準確。

　　3.培養(yǎng)自主自助能力，持續(xù)加強社會系統(tǒng)支持

　　一是指導大學生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很多大學生因為心理問題怕被誤解和歧視，其實都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xiàn)。雖然自尊和自信的形成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并不能輕易獲得改變。但是，并不代表個體不能做出努力。高?？梢酝ㄟ^增加大學生對自身興趣領域的嘗試，轉移注意力，降低疾病帶來的負面偏差；確立可觀測的短期目標，降低對未來的焦慮感；運用積極心理團體輔導，讓大學生在團體分享和交流中學會接納自己。二是增強大學生人際支持系統(tǒng)。很多時候，當大學生面臨生活和學習困境時，常常陷入自我懷疑和自我貶低，高校要倡導健康宿舍、班級文化，引導大學生走出自我封閉狀態(tài)，直面當前的壓力環(huán)境，以開放的心態(tài)積極與他人建立信任關系并談論對于心理問題和疾病的羞恥感，可以是家人、朋友、舍友和同學，也可以是心理咨詢師、醫(yī)生、網友等。通過被傾聽和共情，感受到情緒被接納，都能夠增強大學生的力量感和面對病恥感的勇氣。三是重視對大學生的醫(yī)校協(xié)同支持。保障對因心理疾病休學學生的追蹤、支持和返校復學評估工作，隨時了解學生心理動態(tài)，確保學生心理問題得到充分解決。高校可以與相關專業(yè)機構和醫(yī)療機構合作，提供心理咨詢、心理治療以及醫(yī)療支持和藥物治療等服務。

“立”全面發(fā)展觀——明確高校心理健康工作任務

　　新時代大學生心理健康工作主要任務是通過“五育并舉”促進心理健康，強調以德育心、以智慧心、以體強心、以美潤心、以勞健心，這為學校開展學生心理健康工作提供了工作的方向和思路。

　　1.“五育并舉”促心理健康，樹立大學生全面發(fā)展觀

　　以德育心是重要途徑。它向學生傳遞正向的思想道德和行為規(guī)范，是人格塑造的基本要求，引導學生成為具備良好社會屬性的人。通過實施一系列德育活動，如深化理想信念教育、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傳承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學生得以培育出堅定的政治立場、高尚的道德情操、明確的法治觀念和良好的行為規(guī)范。德育不僅增強了學生的社會適應性與人格健全性，還在心理層面促進了學生心理素養(yǎng)和品質的提升。

　　以智慧心是關鍵支撐。它側重學生的智力開發(fā)和知識傳授，培養(yǎng)學生的理性思維，幫助學生形成良好的學習能力，從而正確對待成與敗、得與失。智育發(fā)展了包括記憶力、分析力、創(chuàng)新力和想象力在內的心理功能，優(yōu)質的智育不僅激發(fā)了學生的心理潛能，還幫助他們建立起積極的心理活動模式，增強心理的適應力和彈性，為學生的心理健康提供了必要的知識儲備和心理特質。

　　以體強心是重要動能。它強調學生身心和諧，內外一致，用良好運動習慣紓解焦慮、抑郁等負面情緒，有利于提升抗壓能力。學校體育落實“健康第一”理念，不僅對學生的身體素質有著顯著的增強作用，還通過培養(yǎng)堅持不懈、團隊協(xié)作和追求卓越等精神品質，對學生的積極心態(tài)和心理品質培育產生了積極影響。

　　以美潤心是重要養(yǎng)分。它提倡學生形成多元的審美意識，在音樂、繪畫、舞蹈和書法等各種藝術表達中產生情緒情感共鳴，潛移默化地引導學生發(fā)現(xiàn)美、欣賞美，并最終能夠創(chuàng)造美。美育滿足了人們對美的內在追求，激發(fā)了積極的審美情緒，通過美的體驗和創(chuàng)造，豐富學生的精神世界并陶冶情操。

　　以勞健心是堅實基礎。它使學生通過個人努力獲得目標感、成就感，養(yǎng)成健康的生活方式和行為習慣，有利于提高學生的耐受力和行動力。通過參與勞動實踐，學生不僅學會了基本的勞動技能，還培養(yǎng)了對勞動的尊重和熱愛。勞動教育是學生參與社會實踐的重要方式，它有助于塑造學生的積極生活態(tài)度，鍛煉他們的心智，促進學生身心的全面發(fā)展和協(xié)調。

　　2.堅持“三個結合”基本原則，全面提升心理健康水平

　　一是堅持面向全體學生的發(fā)展性教育與針對個別學生的防范性教育相結合。根據每年學生心理測評結果進行分類干預，優(yōu)化心理危機干預程序：對沒有心理問題的學生，聘請專家開展專題講座、成長性團體心理輔導和心理沙龍，開展形式多樣的校園宣傳活動，通過宣傳教育增強學生心理保健意識。對有疑似心理問題的學生，開展有針對性的團體心理輔導和專題講座，并隨時關注其心理狀態(tài)。對有明顯心理問題的學生，組織專*心理咨詢師和學院有勝任力的輔導員開展面談評估，為一般心理問題的學生提供心理咨詢服務，為有心理疾病的學生提供轉介醫(yī)院的綠色通道。對有極端傾向的學生，組織專*心理咨詢師開展面談評估，逐一排查危機，及時轉介疑似患有嚴重心理疾病的學生到專業(yè)機構接受診斷和治療。

　　二是堅持學校教育與社會教育相結合。社會教育的引入有助于培養(yǎng)大學生的終身學習意識，使他們認識到學習不僅僅局限于學校教育階段，而是一個持續(xù)的過程。結合社會教育，學校可以更好地滿足大學生的個性化需求，提供多樣化的學習路徑和職業(yè)規(guī)劃指導，根據他們自己的興趣和特長進行發(fā)展。通過參與社會教育活動，大學生也可以增強社會責任感和公民意識，理解個體與集體、個人與社會的關系，促進自我覺察，為成為有用之才打下堅實的心理基礎。為了實現(xiàn)學校教育與社會教育的有效結合，學校需要與社會各界建立合作關系，開發(fā)更多適合大學生的社會實踐項目，同時也需要政策的支持和家長的理解與配合，完善社會心理服務體系，推動心理健康教育發(fā)展。

　　三是解決心理問題與解決實際問題相結合。很多大學生是現(xiàn)實壓力所導致的心理問題最終演變?yōu)樾睦砦C，要重點關注面臨學業(yè)就業(yè)壓力、經濟困難、情感危機、家庭變故、校園欺凌等風險因素以及校外實習、社會實踐等學習生活環(huán)境變化的學生。通過強化應急援助、學生資助、就業(yè)指導、優(yōu)化基礎設施和改善生活環(huán)境等方式，有效安撫、疏導和干預，從解決實際問題出發(fā)，避免大學生心理問題持續(xù)惡化。

　　3.立德樹人深化培養(yǎng)目標，建立心理健康“多維并進”工作網

　　圍繞樹立大學生全面發(fā)展觀，高校要從提升對心理健康工作重視度、明確心理健康工作任務、創(chuàng)新心理健康工作模式等方面下功夫。一是強化頂層設計，加強組織領導保障，堅持“全面發(fā)展、健康第一、專業(yè)建設、協(xié)同聯(lián)動”的四項工作原則，統(tǒng)籌推進“教育教學、預防干預、咨詢服務、實踐活動、平臺保障”的五大工作格局，從點、線、面多維度開展心理健康工作，完善“五育”與心理健康工作協(xié)同機制，推動建立校黨委領導、各部門參與的大學生心理健康工作小組。二是積極開展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科學研究，充分發(fā)掘課程中的“五育”元素，建立多元的評價體系，包括德智體美勞各個方面的評估指標，構建符合中國國情的本土化課程體系。三是著力提升心理健康教育工作者的綜合能力，培育多學科育人思路，優(yōu)化知識結構，有助于拓展大學生的思維方式，提升大學生綜合素質，分層分類開展心理危機干預、心理問題評估與輔導，探索建立“教育與指導、咨詢與治療、自助與他助”緊密結合的心理服務模式，打造由專職心理健康教師、*咨詢師、醫(yī)生組成的專業(yè)化工作隊伍，切實發(fā)揮心理服務效能。四是充分利用信息化技術，搭建集“資訊查閱、科普宣傳、咨詢服務、危機處置”功能于一體的心理健康網絡平臺，推出網絡微課、微視頻等心理健康科普內容，在宣傳中聚焦影響大學生心理健康的核心要素、關鍵領域和重點環(huán)節(jié)，形成個性鮮明、內容豐富的特色，滿足大學生多樣化的科普需求。最終，在多維度網格化工作體系助推下，形成“人人有責、人人參與”的關注和化解大學生心理問題的協(xié)同機制。

“補”家庭教育短板——共促家校社協(xié)同發(fā)力

　　**指出家庭是“本”，家教為“術”，家風乃“魂”。家庭作為社會支持系統(tǒng)，是影響大學生心理健康的重要外部因素，良好的家庭環(huán)境能夠為大學生提供正向的價值導向和健康的人格塑造土壤。從大量臨床經驗中發(fā)現(xiàn)，心理咨詢和心理危機個案中受心理問題或精神障礙困擾的大學生，其人格發(fā)展都有不良家庭環(huán)境的干擾。因此，穩(wěn)定的家庭結構、和諧的家教方式、積極的家風氛圍能夠為大學生提供一個有利于心理健康的成長環(huán)境。

　　1.破除家庭家教家風建設的制約因素

　　有多種因素制約了家庭家教家風建設。一是教育觀念滯后化。長期以來，部分家長仍然停留在傳統(tǒng)以成績?yōu)樵u價標準的教育理念之下，過于重視知識教育，忽視大學生性格、興趣、愛好及習慣的養(yǎng)成，漠視大學生的感受、體驗和需求，同時，培養(yǎng)出“高分低能”的大學生也很難適應新時代社會需求。二是家庭成員工具化。當家庭成員之間的關系轉變?yōu)橐岳婧突ハ嗬脼橹鲿r，就可能出現(xiàn)被工具化的現(xiàn)象，特別是對大學生身份的過度利用和自主性剝奪，甚至背負實現(xiàn)父母個人期待的角色和任務，遠遠超出大學生心理發(fā)展承載量，缺乏對人的價值和人格的基本尊重，使得家庭成員之間缺少情感鏈接，從而影響大學生情緒表達能力、人際交往能力等。三是情感溝通無效化。很多父母對待大學生常用反駁式、打壓式的溝通方式，沒有尊重大學生獨立人格的意識，很難做到認真地傾聽和平等地對話，影響大學生的自信心和自尊心，造成大學生不善思考、性格強勢、共情能力弱的人格特征，甚至出現(xiàn)退縮、回避、攻擊的行為。四是生活邊界無視化。由于家長的邊界感不清晰，不尊重大學生的隱私和權利，控制和操縱其發(fā)展方向和自由意志，限制了其個性化發(fā)展，弱化了大學生社會化過程中的參與度，造成大學生長期情緒壓抑，或在心理和行為上過度依賴父母，無法獨立應對和處理生活和學習中的困難和突*境。由此，理應重視家庭教育的主體責任，發(fā)揮家庭對大學生的情感支持、行為養(yǎng)成、道德培養(yǎng)等方面的天然優(yōu)勢。

　　2.堅持“多方聯(lián)動、資源整合”的家社共建思路

　　全社會、全員通力合作，挖掘政策、經濟、教育資源，整合心理咨詢服務機構、社區(qū)和醫(yī)院，形成家庭教育的社會支持網絡，創(chuàng)新家庭教育機制，轉變家庭教育觀念，完善家庭教育方式，強化家庭教育技巧，營造和諧的家庭育人氛圍和良好的宏觀環(huán)境。社會媒體應大力宣傳優(yōu)秀家庭教育觀念，引導家長樹立正確教育觀、人才觀、成長觀，通過家長會、家訪等形式向家長講解黨和*關于教育發(fā)展的方針政策及相關法律法規(guī)，幫助家長認識到家庭教育對大學生心理健康發(fā)展的重要性，指導家長尊重大學生成長規(guī)律，鼓勵家長積極學習家庭教育知識和相關教育理論，掌握科學的教育方法。建立家庭教育互助社會團體，鼓勵和支持群眾性組織的發(fā)展，發(fā)揮家庭系統(tǒng)視角下家長之間的交流與合作，不但可以促使家庭之間相互借鑒成功經驗，也能有效緩解心理援助資源短缺的問題，從而達到助人自助的目的。

　　3.構建“共同參與、密切配合”的家校協(xié)同模式

　　重視利用信息技術平臺，搭建雙向溝通機制，形成雙向傳遞和反饋的機制，教師不僅要向家長分享學校的教育理念、教學計劃和制度，還要向家長及時傳達大學生在學校的心理和行為表現(xiàn)。雙向溝通機制有助于家長更好地理解學校的教育目標和方法，同時也讓學校能夠及時了解家庭教育的情況和需求，通過建立在線溝通平臺或使用社交媒體工具，使家校溝通更加便捷、高效，突破了家長與學校的時空距離。學校應充分利用學工體系，加強教師培訓，提高教師對心理問題的識別和干預的勝任力，向家長定制了解心理健康知識的服務包，比如科普視頻、指導手冊等，或定期組織家庭教育指導活動，調動家長對家庭教育的積極性，提高家校互動的有效性，在遇到大學生突發(fā)心理危機時雙方密切配合，共同幫助大學生度過困難期。同時，應細化家校合作制度，強化雙方責任意識，規(guī)范大學生心理危機干預機制，家庭和諧氛圍與學校育人目標協(xié)同發(fā)力，共促大學生心理健康發(fā)展。

　　4.營造“相互尊重、共同成長”的家教互通氛圍

　　家長應加強家風家教建設，優(yōu)化家庭教育環(huán)境，學會正向的教養(yǎng)方式，尊重大學生隱私，增進親子關系，注重培養(yǎng)大學生良好的品德行為和生活習慣，關注其行為和情緒變化，能夠為大學生提供情感支持和正確引導，積極營造和諧、健康的家庭氛圍。家長應重視自我教育和自我成長，通過多渠道提升教育觀念和心理健康知識儲備，做到自我心理賦能，掌握情緒調適技能，不斷完善人格發(fā)展水平。家長應注意保持與學校教育的一致性，重視尋求心理援助，配合學校對大學生的心理健康教育和心理危機干預，在生活中給予關心和鼓勵，幫助大學生形成樂觀向上的人生態(tài)度和充沛飽滿的心理狀態(tài)。

　　【作者：西北師范大學校長】

　　(原載2024年第9期《中國高等教育》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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